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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浴巾。” “啊……哦。” 张瑾走出浴室,在程锦英看不见的角度摊开掌心,过了片刻又微微收拢,握住了那一丝触感。 程锦英则盯着张瑾的背影,心情难耐地做了一次深呼吸。 他和张瑾同居了。 虽然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但还是让他觉得像在做梦。 那天张瑾对他说的话他一字不差地记在了心里。 “你不是一直问我你该怎么办,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那就先把孩子生下来吧。” “程锦英,那就平安地、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程锦英知道做错的人是他,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资格好委屈的,可张瑾对他说出这些话时,他还是忍不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好像张瑾终于于心不忍,向他扔出一根浮木,于是他在浪潮里赶紧奋力抱住这根浮木,仿佛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会比这更重要。 他感激张瑾,他真的想剖开胸口挖出他的那颗小心脏告诉张瑾自己发自内心感激他。 不过生命只有一次,这种血腥变态的想法他脑子里想想就好。 后来时间久了,他就从感激变得越来越愧疚。 一次定期孕检时医生说他身体状态并不理想,应该减弱的妊娠反应也依旧严重,医生盯着报告上的检查数值,然后直接抬头质问陪他过来的张瑾:“在您爱人不舒服时,您有及时释放信息素安抚吗?” 听到爱人两个字,程锦英一旁傻了眼。 张瑾微怔,随即说:“没有……抱歉。” 医生啧了一声,爽口直言:“先生,别怪我说话难听,这是很严肃的问题,您这丈夫做得未免太不称职了,您爱人现在都怀孕多久了,他本身就是Al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