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制抱着自己睡觉的无赖突然换上了严肃的神情,整个人气质一下就变了,全然不是他从前的模样。

    “……”步崇州想张口把青年唤回来,得到的却是青年转身离去的背影。

    房门锁上了。

    青年在离开还不忘打开小夜灯,小夜灯传来舒缓的夜曲,是步崇州会喜欢的那种类型。

    但是……对方为什么突然离开了?

    步崇州有些惶恐,难道是自己说话太重了,让对方感到不快?

    步崇州愣愣地垂下眼眸。

    自己好像……一直在拒绝对方。

    亲吻、拥抱、亲昵的话语、日常的点点滴滴……

    他……主人……是不是感到厌烦了?

    步崇州有些惶恐。

    七八岁的小朋友想不了太多,敏感又胆怯,他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往房门走,悄悄拉开一条门缝。

    透过漂亮的珠帘,他看到……

    “天干物燥——”

    纸人迅速张开双臂,缠绕在青年身上,另一只纸人红唇撕裂,身体迅速膨胀,似乎要将青年一口吞下。

    而季阳也不甘示弱,抬腿踹倒桌子,桌面上的一大罐牛奶照着两个纸人泼去,纸人的脸瞬间变得湿漉漉,五官随之溶解。

    季阳冷着脸撕开纸人的身体,将其甩在地面,端起水壶倒了下去,用脚将它们踩成了浆糊。

    “什么东西,也敢来我家装神弄鬼。”季阳冷冷看着窗外,只见在五楼的窗户外面,纸人赫然扛着花轿出现,媒婆拉长了身子咧开嘴要钻进来,季阳兜头给它们泼了一脸的水。

    此时刺耳的叫声响起。

    “天干物燥——”

    纸人们的五官水彩一般融化。

    它们先是惊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