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幽(1)
水从头到脚的淋在他身上,非要他保持清醒。 先生从医药箱里拿来镊子,将深陷rou中的荆棘刺一根一根地挑出来。 “记着今日这份疼,记着‘人命关天’这四个字,我做了你师父,就得教你自保的本事,假如有一天让我知道,你用我教给你的本事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不容你。” 苗若只觉得自己要痛死了,恨不得当场死过去,那顿打之后,他好几个月都不怎么敢挨先生的边儿。 先生的规矩极严苛,林林总总百余条,拘束地苗若现在都上大学了,连口RIO鸡尾酒都不敢喝。 只有遇上需要用黄酒的斋醮,他才敢偷尝那么一星半点的。 苗若躺在床上发了会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到六点了,才慢慢爬起来。 洗漱,做早餐,顺带把早课布置的几张符纸画好,苗若端着水盆七点半准时候在主卧门外,屈起手指轻轻叩了三下门:“先生,苗若问先生早安。” 他习惯了喊先生,而且江镜予也觉得“先生”比“师父”好听——显年轻。 “进来。” 苗若推门进入,先生已经穿戴整齐,八年过去了,岁月没能在先生身上留下一丝痕迹。 江镜予看着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