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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荣家境艰难,原本有两个兄长,在他进宫一年之后一个病死了一个成了土匪一去不回,后来爹娘又生了两个孩子,却先后都夭折了,只最后拼命留下了一个老幺儿子,当宝贝似的养着。 小荣不敢想象,如果这个男孩是自己未曾谋面的幼弟,他那早已年迈的爹娘该有多悲伤。 随后,月嫔一语击垮小荣所有的期盼:“这应是你们兄弟俩第一次见面,原是应先让你们絮叨絮叨,不过本宫还有事要同你说,便先叫你那弟弟下去罢。” 说完,便有宫女过来将男孩带下去。 男孩懵懵懂懂,见宫中处处庄严肃穆早就被吓得不成样子,却也听懂月嫔的话,忍不住一步三回头的多看了那个戴着面纱的哥哥几眼。 小荣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悲戚万分的不住磕头,每一下都实实在在的砸在青石地砖上,声音听着怪瘆人的。 月嫔却似没听见一般神色平静,还明知故问道:“好好的磕头做什么?” 小荣想求情,却不知道该如何求情,因为他压根不知道月嫔想做什么,只能拼命的磕头。 但可以肯定的是,月嫔将他弟弟带来,一定是将主意打到了他弟弟身上。 再具体的,小荣不敢想。 月嫔笑盈盈的手中转着拨浪鼓,一声声的“咚咚”鼓声仿佛利刃,不断的凌迟着小荣的神经。 “奴才一人过错,娘娘要取便取奴才的命,求娘娘放过奴才幼弟。” 青黑色的地砖上撒了滴滴水渍,是小荣的眼泪。 月嫔似是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