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缺乏与等待
我和洪铃雨自那之後没有再见过面,寒假即将收假。我知道,很快我要过回现在属於黎均的生活。 心里有些什麽的正在沉淀,然後更古老的东西正在上浮,我想这会成为一个循环吧。 我寒假最後一次到方澄的病房,是我要回宿舍的前三天,二月十三,一个恰在情人节前夕的日子,也是方澄的生日。 我该带点什麽吗?毕竟是生日吧…… 於是我到书店买了个熊玩偶,这种毛绒的玩具是该在病房陪伴病人的。 或许我还希望他因此醒来,突然好多事、好多话我想告诉方澄、问方澄,例如什麽是拥抱缺乏症? 但我不再打开网路,我害怕那种感觉,方澄的意念似乎会从网路渗透进我的生活,他的作品已经出版了,他自己不知道。 梦想成真、自己却浑然不觉。 什麽是拥抱缺乏? 我还在为这问题困扰,洪铃雨对我说完话後没再多做解释,那是方澄的病,说不定现在躺在病床的不是车祸伤患,是拥抱缺乏症的病患。 走在医院狭长又满是消毒水味的长廊,白sE的地板与大理石墙面光滑的能看见我的倒映,一个戴着眼镜的nV人,带着困惑的目光往某间病房走。 我轻步迈入维生机器作响的房间,与前几次不同的是,我能直视他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那真的是方澄?那个头发剃光、口鼻戴着管线的是他? 「你好……」突然间我忘了房内还有一个人,一个静静的人,坐在澄的床旁椅子上,那绑着双马尾的nV孩正拿着sE纸一只一只的摺着纸鹤。 「你好啊,你叫……」我打招呼,尴尬的是我忘了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