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次见面没有做
存在于实验室或培育园,日常可见的凤毛麟角,其中包括蟑螂。这种前纪元便被大部分人类所痛恨的动物,拥有和人类一样生生不息的力量。 立柜的抽屉中堆放了大量照片,照片除了贺麒本人,有与贺麒相似面孔的女人、男人和老人、同龄人,个个动作优雅、表情友善,传达出贵族特有的虚伪;也许正是这种虚伪显示了其种别的高贵。千榕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但既然主人并未加密,说明无论是其本身的价值,还是他观看的价值,对贺麒来说都不值一哂。 千榕百无聊赖,一张张翻看贺麒个人历史的雪泥鸿爪。在绝大多数人的记忆和信息主动或被动地虚拟化后,实物的留存同样是高种别的标志,对比他那条既可能被一切有心人翻看、又无足轻重随时佚散的代码而言。根据照片右下角的编号,贺麒的父母在他成年时不再出现于记录中。 千榕有些遗憾。贺麒的父母在这群比仿制人更僵硬的贵族中间,是唯一泄露出些生动感的人。尤其是他们同时出现在一张页面时,所释放的情绪让隔着不可知的时间与空间的唯一观众也有所动容。 虽然千榕知道这种动容大部分源自于移情,由于形式相异但内容同质的经历,名为爱情的经历。 爱情,对于共育园中长大的下等公民而言是遥不可及的奢侈物,对贺麒这样的家族成员是需要摒弃的廉价商品。“他们通过宣称家族牺牲个人情感以承担义务,进一步剥夺低种别的自由。结果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情感型神经官能症患者。有‘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