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og Dictioary
“虽然这确实让我难以启齿,但考虑到下周我就将被调任,无论如何我必须向你阐明我的真实想法。你对我的了解或许仅限于姓名和长相,你和我的关系——在你看来——或许只仅限于师生。但我想说,我们大可不必只停留于此。我来自一个规矩森严的旧式家庭,我的父母很早便为我定下了婚约,婚礼的时间就在下个月——和一个我只在小学一起玩过的女孩,我连她的样貌都已记不清了。我唯一知道的关于这个女孩的消息就是——她有一个正在交往的男友并且我们俩都不想和对方结婚。 嘘——不必说些什么来缓解这样的尴尬,听我说完。穷尽我一生,我都在可耻地活着:我隐瞒自己的真实企图,我听从家里人给我的所有安排。我的人生轨迹完全按照他人的意志发展,直到今天为止,我没办法再躲藏下去。我想要逃婚。换句话来说,我想要逃离所有主角不是我和你的婚礼。”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我,而我的脑子还晕乎乎的。什么?他这算是在向我表白吗?一开始,我们俩都没有说话,他看起来很着急,随后突然低下头去,发出几声古怪的、低沉的笑。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我连问题都没有给你,你如何给我一个答案呢?” 他再抬起头时,换上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像是在哀求的神情。 “好了,现在请听题——我最爱的学生,你愿意同我一起私奔么?” 从他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时,我完全无法平静。在我的印象中,我算不上他最喜欢的学生。但因为失读症,我或许是他这辈子见过最令他厌烦的人。即使我拼了命的掩盖“二十岁,无法正常”这一事实,但依旧没办法心安理得的与我那些身体健康、心智健全的同龄人走在一道——更别提和大学教授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