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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他穿着深蓝色的棉衣,背着个黑色的包,就这么双手插在棉服兜里站在那,隔着一条马路不经意间转动视线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心口骤然收紧了一下,稳住平静的表情,走了过去。 看见我,他眼神也有些惊讶。我以为他会先寒暄一二,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说了句:“你头发怎么长这么长了?” “大学自由些,想留就留着了。”接着我又没话找话地问:“好巧啊,怎么你回来都不和我说一声?” 他看着我,半响才慢慢接过话:“因为你是大忙人啊,上次通话不是你说和乐队可能还有排练吗?” 我一愣,讪讪而笑:“哎......我给忘了,乐队这事都说不准,这不被老板放鸽子了,演出取消就直接回来了。” 他没继续这个话题:“一起打车回去吧。” “行。” 很快,我们拦到一辆计程车,把行李放好后,一同坐在了后排。 一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学习生活之类的......这种不重要的话题。其实由于很长一段时间的失眠和频繁的跑场演出,到现在我已经很累了,我眼皮直打架地仰头靠在座位上。 突然,他说起蒋磊一周前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回去找他聚一聚。他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你还别说,这么久没见那小子,怪想他的......” 我顺着这个与我们联系得亲近些的话题,强撑着精神调侃地笑:“是吧……我也挺想他的,想回去狠狠宰他一顿。” “我呢?我们也挺久不见了,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