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旋回马
公主的禁脔?” 他脸上毫无血色。远林语转到他床前,握起他一只手,放在自己手心把玩,听见他手腕上的手铐和锁链撞击的清脆声音,刻意晃了晃:“拴在床上,不能牵得太远,是不是?” 远林语掰开他紧握的手指,用自己生茧的指尖去摸他柔软的手心,看他反射性地想收缩,随口道:“唔,像海因他们一样自称‘微臣’就不错。反正我们也告诉大盛皇帝说你已经投降了。” 盛快玉一惊,狠狠地向后缩手,几乎成功了,但被远林语拽住了手指,拉扯回来,她挑眉,学他不说话,将他的手掌拉开了,捏着手指,径直挥鞭狠狠地抽了他手心一下,留下一条红痕。 这位弓马娴熟的公主只抽了他一鞭,便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过了片刻,盛快玉独自叹了口气。很快,那位大部分时间负责看管他,方才候在外面的仆从又进来了,关严了窗,又收拾杯碟。盛快玉掌心一阵阵抽痛,几乎无法合拢——那位小公主的手很有力——他闭了闭眼,想起自己如何落入她手,想起她的长枪刺进本已满是创伤的手臂,想起惊马几乎要踏在自己身上但被她以绝妙的骑术控住了——她的眼神,看战场上将死之人的眼神和看禁脔的眼神固然有区别,可是也差得不太远。他被囚困在这里,只能等待着金漠国人主动来看他,他告诉自己不要焦急,男宠比阶下囚的待遇或许好上许多——前提是他真的能被公主看上,而不是公主在篝火晚会里看上了别人。 夜色已黑,他隐约听见外面有歌舞声。草原风情的欢快的调子,有明快的鼓点和激昂的弦声。会是什么舞?胡旋吗?瑞溪公主也会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