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
,甚至有一瞬,他想抓住沉溺手嘶吼,恨我,我求你恨我……! 哪怕是瞒骗都好,至少不该是毫无知觉。 可沉溺听不见赴月心底祈求,哪怕听闻,怕也是一笑置之。他今下仅是抬头专注地看着赴月,温缓道:“我没有兄长,师兄送我出嫁可好。” 他们这边有习俗,新嫁之人,是要有兄长背的,寓意有娘家人撑腰,也有长辈认可,夫妻和美之意。 原来心痛是这般滋味,沉溺只是轻轻淡淡同他说了几句话,就足够赴月一阵翻江倒海,甚至要调整内息克制自己伸手捂住心口弯腰的举动。 他从不落魄,他从来都是那云上皎月,他绝不,绝不为情所困…… 可为何,恍然间还是说出了那几个字,“我不甘心……” “时至今日,哪还有什么甘与不甘。”沉溺笑容轻轻淡淡,他们似乎都默契的不去提起,他快不行了。好像只要不提,就不会有什么让人惊惶的事发生。 对话的结尾,沉溺对他说。 师兄,背我吧。 赴月是怎样忍住喉头血应了个好字。 他不记得了。 大抵是脑中一片空白罢了。原来云端之人也会有迷茫时刻,他想他没有很喜欢沉溺,沉溺如何心碎难过,他都不曾为他掉过一滴泪,折辱手段倒是层出不穷。 怎的如今,沉溺要成亲之人不是他,他倒恍惚了起来。连应那么一个字,都好似心血将涌。 封疆配沉溺绰绰有余,也好帮扶帮扶沉溺那怯懦性子,封疆更是从不芥蒂沉溺的过往。这两人,怎么看都是上上签。 怎么,他偏偏就是,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