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浮沉
,放任沉溺待在他屋中,甚至,颇有些亲力亲为地照顾。夜半他盯着沉溺看时,会有些奇怪的想法,譬如,他这像不像与尸体同塌而眠,又或,伸手探一探沉溺脉搏,确定这人还活着。 矛盾又纠结。 矛盾的是他的心绪,纠结的是他对沉溺的态度。 真怪啊。阴如愿从不认为自己是会被儿女情长羁绊的人,最后他将这归结于,沉溺确实漂亮,太会长了。 若他那双眼可专注望向一人,任谁都会沦陷。 “师傅……” “师兄……” 这梦里的无意识呢喃,牵挂的原都是亲近之人。 阴如愿捏了把沉溺脸,鬼使神差地吻在人唇角,低道了句。 “还有,如愿。” 阴如愿想,沉溺惦念之人,该是有他一席之地的。可又一度陷入昏沉的人,再没了声讯。 沉溺夜来低热,额间褪不下温度,任仆从与医女匆匆,直到后半夜,他快烧昏头时才茫然睁了眼,沉溺抓着阴如愿衣襟,视线对不上焦的惶恐尽数寄托于眼前人,“封……封疆……” 他下意识觉着,最无助时,在他身边的人总是封疆。 “看清我是谁。”并不陌生的语调将沉溺拉回现实,他茫然偏了偏头,又一度软倒在阴如愿怀中,没了声响。 “公子这性命暂时是保住了,余下难测。” 谷中人是这样说的,阴如愿理了理衣衫,颔首后复看沉溺,忽觉一事,以云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