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梨花深(阴暗车)
处遁形,他只能一遍遍重复着欺骗自己,“会有的……会有……会回来的……” 什么会回来呢,是死于腹中的胎儿,还是逝去的时光与爱。 阴如愿力气太大,握红了沉溺腰侧,也弄痛了那抿唇无言的兰,他终是哭了,水声碰撞中仍是吞咽勉强,从前他劝自己,阴如愿的一切他甘之如饴,哪怕再难挨也是咬住指节忍着哭腔。 如今再没了理由,没入他身体的,是他所厌之人,那眼底的赤色,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的盼望,成了化为具体的折磨。 沉溺挨不住,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渐落,压低了屋内隐隐的哭声,比唇瓣更红肿的,是不该交欢之处,肩胛上交错的吻痕,晕了一片白皙。 他的蜷缩挣扎,在阴如愿手下徒劳又可悲,一双白软被揉捏着咬下牙印来,浸入枕被的泪,似乎也不止他一份。 施暴者的泪温热,滑过沉溺颊边时亦有哽咽,沉溺借着最后一分力勾住阴如愿脖颈,低低道:“别哭了......” “猫哭耗子……我看着恶心。” “恶心……我恶心吗?”阴如愿有一瞬恍惚,很久没人这么骂过他了,上一个胆敢嘲他的人已经成了谷中花泥,他入江湖后亦是如鱼得水。 可偏偏,这个人是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