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梨花深(阴暗车)
深蓝天幕下,明灯放飞的,是为所念之人写下的祈愿。 沉溺不愿与他放灯,少年一袭青衫薄,柔和眼底写的是明晃晃的拒绝。本该盛景佳节,阴如愿却只能远望着沉溺放飞天灯,他眼里虔诚几许,又是在为谁祈愿。 待到沉溺身影渐远,明灯过檐,阴如愿抬手打落天灯,被石子刺破的天灯极速下坠,火舌席卷纱布,印出吾兄安好四字来。 究竟是从何时起,他的心念再与他无关。 这认知让阴如愿心脏紧缩了一瞬,他冷眼看着火焰将明灯燃烧殆尽,一如连日紧绷的神经与嫉意,将理智崩盘。 “小溺。”侧躺着的人腰身纤细,阴如愿单手把人环抱入怀,他声线如旧稳淡,却添了几许迷惘,“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在你心底了。” 怀中人不回他,似已睡去,只是阴如愿指腹碾过那红润纯瓣时压出几分白来,他凑近沉溺几分,声调无端悲戚,“你说话啊……” “你猜。”沉溺神色平稳,被阴如愿试图掰正与他对视时亦是平淡,乃至阴如愿五指扣上他脖颈时,沉溺还有空笑句:“要杀了我吗?” “我不管你如何怨我……”纠缠而上的气息,阴如愿声调低哑隐忍,“我甚至可以不在意……不在意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