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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都没什么感觉,但凡有个熟一点儿的人在场,陈霓伍都会叫人再去买点儿吃的回来。 偏偏和陈霆不熟。 而且他也受不了和陈霆独处的感觉了。 “你……”陈霓伍放下空了的碗,忍无可忍,“能出去吗,我想睡觉了。” “好,”陈霆站了起来,从口袋摸出一串钥匙搁床头柜上,顺手拿过碗,“那你有事儿叫我……要不记一下我电话?” 陈霓伍拿起手机,“报过来吧。” 陈霆给他报了电话号码,看着他保存,转身出了房间。 这不像个父亲,更像个仆人。 陈霓伍盯着他的背影。 关门啊。 关门啊仆人! 陈霆还是没关门。 陈霓伍叹了口气,躺下了。 不过生病了有人在旁边照顾的感觉还是很奇妙,是一种可以放心踏实睡过去的感觉。 睡完了依然得打起二十分精神去面对一大堆麻烦。 陈霓伍起来的时候没看见陈霆。 房间里很安静,九点了,他出了门,看见对面房间的门开着,过去探头看了一眼,床上没人。 不知道昨晚有没有回来过。 想起那个梦,陈霓伍抬了抬眼,看向床靠背上面的墙。 装修年份实在长了,白墙上裂开了几条缝,一个四四方方的斑驳纸痕显示着这里曾经贴过一张照片。 不对吧? 结婚照都给撕了,这不正常吧? 为什么陈霆出来之后什么都不问?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老婆是为什么死的? 曹炳当初给的理由是精神病,精神病能这么欢天喜地化妆去见老公?有没有病陈霆不知道吗?夫妻俩每个月都见,总不能莫名其妙突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