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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自己的责任,怎么舍得责怪。 这段时间,陈霓伍在边港动作这么大,他很担心,也很思念,可他不敢相见。 因为午夜梦回,时常会想起陈霓伍情动的模样,并且因此出现违背人伦的反应。 这具身体太多年没有体验过性生活,不管想与不想,都无法抗拒那些过于新奇和震撼的刺激。 他陷入了深深的惶恐彷徨,找不到合适的姿态出现在陈霓伍面前。 直到现在,知道陈霓伍受了伤,正躺在家里,或许需要人照顾,再多的顾虑,也抵不过回家的迫切。 裹着厚重的寒露匆匆迈进院门,陈霆来不及看一眼惊醒的狗,门一关,径直奔向楼道。 跑到二楼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听到陈霓伍的哭声。 放肆的,痛苦的,独自在黑夜饱受折磨的嚎哭。 脚步慢了下来。 房间里不时传出砸床声,陈霓伍的狂躁不带任何字句,可能是习惯把所有话藏在心里,所以最崩溃的时候,也只有空白的宣泄。 但他是陈霓伍的父亲,血脉相连,他可以从宣泄里读出那未言的字句。 我要杀了他。 我要帮你报仇。 对不起。 他始终不清楚那个小伙子和陈霓伍是什么关系,是情人,还是兄弟,鸭货店一眼,他就能看出那孩子不对劲,但陈霓伍此刻的悲愤,可能更单纯一些。 陈霓伍在里面发狂砸床,陈霆站在门外静静感受。 棚户区响起嘈杂的谩骂,还有婴儿的啼哭,陈霓伍大约是听不见的,接着一声木板断裂的巨响,打砸声消失了,只剩更加脆弱的呜咽。 陈霆站在黑暗里,抬手触碰那扇门,仿佛在摸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这时候进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