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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而且常山离市区比边港近一些,开去市一医一个小时都不到,这还是得先下个山。 医院门口摆着几个摊车,其中一个是卖牛杂汤的,冬夜里腾着大片白雾,rou香扑鼻,隔着十来米都食欲大增。 老太太鸡鸭鱼做的多,没有牛羊rou,陈霓伍挺长时间没闻这个味儿了,不免嘴馋,下车后朝那边抬了抬下巴,不待开口,陈霆马上过去了。 看着男人一路小跑的背影,陈霓伍往车门上一靠,口罩扯到下巴上,慢慢从口袋掏烟。 如果把陈霆看作父亲,那他是不可能满意的,如果是……对象,无可指摘,融到一起,就比较复杂了。 汤是煮了一天的,往塑料杯子里一打就完事儿,钱货交易不超过两分钟,这么短短的一点时间,陈霆还总转头往他这边看,不知道是移不开眼,还是怕他跑了。 陈霓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儿,但从来不会因为长相沾沾自喜,在他眼里,男人就是得有钱有势才叫帅,这两个东西要都没有,长得再好看也白搭。 但看着陈霆这么瞧着自己,他不自觉挑了唇,腿一伸,胳膊往后一搭,站姿更风流了,还挑了个觉得会好看的眼神回望过去。 他俩隔得挺远了,烟雾时不时晃过眼前,摊车的灯也昏暗,陈霆还戴着口罩,看不清眼睛,但好像在笑。 陈霆很快捧着牛杂汤跑了回来,站在他面前,呼吸有点儿重,眼神比汤还要烫人。 陈霓伍晃了晃夹烟的手,示意需要喂。 “喜欢你的人多吗?”陈霆扯下口罩,夹了块牛肚吹了吹,喂到他嘴边。 陈霓伍一张嘴,把烟喷他脸上,“不多。” “是吗?”陈霆有些诧异。 “嗯,垂涎和喜欢不是一回事儿吧,我觉得。”陈霓伍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