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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池盛的原话,而他也在朝着他的目标努力。 那么他自己呢? 他不知道。 活到现在,他对外界的一切似乎依旧提不起兴趣,没有必须实现的目标,也没有势在必得的人。 酒足饭饱,该叫代驾的叫代驾,各回各家,池盛跟大排档老板熟,把车留在那儿,蹭封霖的车回去。 扣好安全带,车子发动,“听说你跟陈家的二小姐谈了?你爸妈的意思吗?” 在局子里跟一群糙汉呆久了,他说话越来越直来直往,封霖掌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顺其自然。” 他爸妈喜欢,他挑不出毛病,处了段时间,顺其自然地交往,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表白你追我赶,恰当的亲密,但又不g预彼此太多,平平淡淡的,是他想要的舒适区。 单身狗池盛叹息一声。 “唉声叹气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闷吧。” 封霖也觉得有点闷,于是摇下了车窗,副驾驶的人又出声:“不是这个闷,是心里闷。” 池盛空有一副大老爷们的身板,有时候说话却娘们唧唧的,封霖懒得再理他,可对方没有这个自觉,跟个八婆一样追问:“奔着结婚去的?” “有意见?” 他近三十,按父母的说法,他哥这年纪的时候,封奕都能打酱油了,结婚不是很正常。 他随意地耸了耸肩:“好吧,当我没问。” 车厢里恢复安静。 封霖没关车窗,夏季的夜晚,清风拂面,夹杂着一丝酒气,池盛喝得微醺,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良久低喃一句:“我还以为,你是惦记什么人才回来的呢……” 声音很轻,风吹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