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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已经七点,许一鸣扯开顺路买回来的三明治包装袋开始吃,电视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女主持人和一个来宾大吵特吵……尽是些剧本,许一鸣想着,三两下吃掉三明治,关掉电视机,起身去到卧室。 他从衣柜拿几件衣服塞到行李箱,又从卫生间拿了些日常用品,确认自己再没什么要带的,提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转身走到电闸处,拉下所有电源,屋里霎时暗下。 离开前他最后一次环顾这个他呆了很多年的地方,具体多少年他也记不得了,和绪芳买下这房子时,对未来充满期待和喜悦的美好心情确是现在都能感受到的,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终于尘埃落定,能有个自己的家,没想到最后依然是这样的结果。 他想了想,有点伤感,又劝自己孤身一人,哪里不能去,继续留下,那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他已经不好奇理由,也不想知道原因,模糊中他预感那个源头会彻底吞噬他,可能正因为这样无可名状的恐惧,他才选择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逃离。 他收回视线,轻轻带上门。 随着门锁落下发出微弱的响动,这栋房子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气,天际边将散未散的夕阳从阳台照进屋里,定格成灰蒙蒙的老照片一样的颜色。 许一鸣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提着行李徘徊在街头,像个孤零零的影子,前方一处十字路口,他停下脚步看,正值下班高峰,傍晚的大街都是人,夕阳照在人们深色的头发上,每个头颅看起来都非常圆滑,好说话的样子。游离在这个社会边缘,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