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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颜色看起来更为幽深,他的嘴角弯起一抹弧度。一个有些冰冷的笑。 屏幕里,男人似乎做了噩梦,在睡梦中轻微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侧过身体,蜷缩得更紧。 许一鸣感觉有人在耳边说话,阴郁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无数男人女人的声音,像在阴雨绵绵的葬礼上,那种絮絮叨叨的祷告。 他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到旁边有模糊的人影。 “哥,你醒了!”林子义激动的俯下身观察许一鸣情况。 年轻人那张俊美的脸放大在眼前,许一鸣眨眨肿胀的眼皮,搞不清楚状况,他缓缓转动眼珠,随处可见的白,刺鼻的消毒水……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医院,可是,记忆断层前的最后一幕还是家里的老沙发。 “你睡了两天,我好担心。” 林子义抱住他,力道大得他有些难受,“……我怎么在这?”他动动嘴唇,嗓子干痒得像有蚂蚁在爬。 “醒了吗?”病房门口出现一个声音打断他们。 许一鸣越过林子义肩膀看过去。岚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白大褂。 “你烧到四十多度,昏死在家里。” 许一鸣愕然。 “说实话,可真吓了我一跳,如果不是我多管闲事的毛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岚走进来,倒了杯水。 “……谢谢。” “比起道谢……因为需要进门把你家锁翘掉了,这件事你不介意就好。”他笑了笑,将水杯递给许一鸣。 许一鸣看着男人反光的镜片,大脑像是包裹在厚重的黏液里,他恍惚的摇摇头,坐起身接过,一口气喝完。 晚上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