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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着。每天醒过来,什么都在,什么都没有改变。” 许一鸣看向窗外,太阳落下了一半,明天还会升起来。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以平缓的速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这条路车流稀少,前方能看到刺破彩云的高塔。 “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把那女人当做了一个趁手的工具或者螺丝,螺丝用来固定你身体某个不可或缺的部分,而现在这颗螺丝松动了,它的作用即将消失。更何况你对她根本没有爱,一个没有爱的婚姻就是失败的。”岚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不是!”对方的话语像尖刺,扎进心底的最深处,许一鸣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么难过吗?悲伤吗?想哭吗?都没有。不觉得自己自私吗?你不爱一个女人,却不肯放她幸福。” 许一鸣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他对这样咄咄逼人的岚感到陌生。 “过去对你来说意味什么?没有太阳的世界?让你逃避得如此彻底。” 过去……? 车突然急刹,轻微的惯性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又闻到衣服上的味道,想要开窗,岚叹了口气倾身过来,垂下的睫毛有一种柔软的几乎显得悲伤的姿态。 “如果实在介意,那就脱掉扔了,就像以前一样。” 一双手缓缓解开他的扣子,按下车窗,车子停在一处大桥边,窗外是被夕阳染得通红的海面,那像是某个作家充满迷幻色彩的油画,而这幅油画里,飘进了一件带有污迹的白色衬衫,随着风越过桥栏,飞向远方的海平线,缓缓下落,直至消失在红色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