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手指堵都堵不住
,弄出好大声响。戚伤桐一旦投入制偶,便关心不到其他事情。因此直到两个傀儡童子挎着篮子回家,才将我喝止。 “你不许过来!什么都别碰!”他们俩心疼地抢过被我蹂躏得不成样的被褥,把装满野菌的篮子往我怀里一塞,将我赶走了。他们拿了胰子,抬着盆出门去,言谈之中听出似乎是要去河边浣洗,我不敢去添乱了,带着篮子走进厨房转了一圈,对着满眼锅碗瓢盆亦绝了做饭的心,只好回去找戚伤桐。 我洗被子的功夫,他已做完了鹦鹉的身体,每片羽毛上的羽丝都分毫毕现。他将身体的各个部分拼接起来,内里的机关藏进了鹦鹉肚里,最后,他才将那坏掉的旧傀儡头上的眼睛取出——那是一对黑玉打磨而成的珠子——安嵌进新的眼窝中。 戚伤桐掏出他的铃铛,在旧傀儡顶上晃了晃,一个白色的影子扑闪着翅膀站立起来,发出啾啾喳喳的鸣叫,也无需指引,就蹦跳着走向它的新身体。 铃铛又响了一声,傀儡鹦鹉的眼中好似多出一抹生动的光彩,翅膀一张,飞到了我肩头来。 我惊讶地摸了摸它带钩子的喙:“这鸟竟不认生。” 戚伤桐笑道:“连兄,它将你当成木头架子了。” 我哈了一声,抓着它放回桌上。 戚伤桐静静地望着它,问我:“你说它是白色的?” 我说:“是啊。” “白色是什么颜色呢?” 我回答:“就是你看到的这种颜色。” 他小心地顺着鹦鹉的脊背摸了下去,一直摸到尾羽,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