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避雨
的是什么?”我问。 “光。”他说,“你呢?” “是星星。”我忽然很想告诉他那些不可及之物的具体形状,下一刻,他向我摊开了手掌。 我在他手心点出几个点,为他画出北斗与牛郎织女,告诉他rou眼可见的星不比一粒白芝麻大多少,但每一颗星的排列都暗藏无穷玄机,自古各脉传承中一直有人从繁星中感悟至理,得证圆满。 他似懂非懂地聆听着,时不时点头,我意识到有的话不该当着他的面说时已经晚了,仓促又生硬地改了个口,将话题转回北斗星:“这是把勺柄会转的勺子,春末的傍晚它的勺柄是指向东南的,随着夜深,勺柄会向南、向西转,待到天亮之前,勺柄就指向西北了…… “我幼时练的基本功中有一本叫作《神斗精机》,便是对着北斗观想一夜,我站在启寿峰顶,一开始只觉得天那么高,地那么远,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就站在那里睡着了,隔几日师父查验功课,故意以书中深奥之处刁难,我竟能对答如流,那真是个奇妙的功法。” 我惊觉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啰嗦。或许是在他面前,我实在太无趣了,只好从我平淡如水的一辈子中抖落出些有意思的事来,显得不输于他。 他神情恬淡地问:“连兄,你仍在犹豫吗?” “我有什么好犹豫的?” 他摇了摇头:“看来是还在犹豫了。” 我沉默下去。他说得真准,我在这选择的岔路口已经站了很久,我半颗心向往着回去,半颗心无法释怀他体内的蛊。我多希望能有另一个我来分忧解难。 他轻叹一声:“连兄,有时剑斩不断太过牢固的牵挂,但人可以解开。你为什么从不问问我呢?” “我……”我的心飞速地搏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