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论武
叫天也失色。 少年也一愣,挪开眼,愣愣笑着,似是突得有点不好意思。 上官阙把剑交给别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韩临。”少年答他。 挽明月来了兴致,一双眼去观察那叫韩临的小子,身量不高,长相不丑,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支着一个脑袋,衣裳宽大不合身,像挂在那细瘦的身上,经方才那番滚打,黄瘦的脸上沾了白灰草灰,头发散乱不堪。 总之是不大入目的模样,同锦衣俊面的上官阙是两个极端。 在江湖场上,说起武功,相貌总是次之又次为人谈论的,世间多得是相貌寝陋的强者,他方才显现的天赋与脾气,证明他正是极难得的练武材料。 他视线稍移,瞥见师父正在同一个中短身材鬓发灰白的中年男人谈话。挽明月猜那中年男子大抵便是临溪掌门谢治山,他与师父正望着擂台上的二人,口中不断谈论着什么。 挽明月注意到谢治山隐隐目露傲意。 他悠悠转回目光来,望着台上这个毛头小子,心中笑了一笑,心想他这样板正的师父,竟然会喜欢这种有些野气的弟子。转念一想此前那些货色,倒也理解了他。 韩临。挽明月离去前又转了一下脸,记了一下这个少年的脸与名字。 后来,自然是两位师父得了逞,所有见了那场比试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局限,临溪的所有孩子都加紧了练功。 挽明月原本仗着天赋,练功点到为止不苦着自己,这么一瞧隔着一座山的那两人,难免背部发寒,费了功夫,扎扎实实学起十八般武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