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之死
呀!” 但是太晚了,弓箭状的飞镖唰唰射入墙壁,带着三角倒刺的标枪被投掷进来。叫喊和嘶吼声仿佛是某种诡谲伏患的开端,挤满整个国王寝殿的人群如被惊吓的鱼群一哄而散,只留下少数忠心耿耿的臣民围在大床旁边,呼吁着保卫阿罗斯的遗体不被乱党所抢走。 一支尾端带着羽毛的箭矢飞过来,眼看就要插进尸体,彼岸扑在床上,抱住阿罗斯躲开了。更多的长矛却接连不断的投掷过来。 身边人持续的倒下,最后一个不剩。鲜血淋漓喷涌而出,溅落彼岸的黑衣和在绣着大片大片黑色鸢尾花的床单上,漫延成妖异的色彩。 他真切听见了人类在濒临死亡时的惨叫,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危险感。奇怪的是,从内心深处悄然迸发的,却不是震荡的惶然,而是平静的空寂。 危险带来的刺激以某种他十分熟悉的方式,不知不觉的唤醒了扎根在身体沉睡的本能,作为彼岸这个人格,从出生就具备并且发展良好的东西。 心脏砰砰直跳,极度的境况反而让他无比镇定。冷静的头脑模拟出武器可能的方向,凭借着直觉闪避着攻击,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股及其浓烈的恶意敲醒脑中警铃。 彼岸猛的掀起眸子,看到一个斜倚在染漆珐琅桌椅前的人影。 他有一头黄金色的及肩卷发,玫瑰银环箍住碎发,三条链状流苏坠在眉心。眼睛是湖水深处的天蓝,仿佛其中藏有无数个暗暗的漩涡。肌肤是贝母珍珠朦胧的白,又像是舀起牛奶时最上层的一圈浮沫,白色的衣袍全然被腥红所染,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被他所杀之人的血。 科诺伊瞥着他,手上提着一个死人头,另一只手握着宽刃的长刀,漾起一个笑容。 “好久不见呀,凯曼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