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弯腰咳了几声,见他停也不停,干发巾扔出去,哭着说,“我讨厌你!”

    生病让身体变得脆弱无比。回想这一个多月的煎熬,看不到可能性的痴恋,他的逃避、冷漠,连最后的亲情都仿佛会随时失去的惶恐,戈蒂窝在床上,嚎啕大哭。

    隔老远就听见哭声。海因里希头痛,不明白去拿个电吹风的空档怎么事情就能变成这样?

    他快步回来,拉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扣稳那只脑袋又开始没完没了的擦眼泪大业。

    “好了,只准你气人,别人随口说句玩笑话都不行?”

    戈蒂说,“真心话往往用玩笑的方式说出来。”

    “胡说,”抬起她的脸细心擦过眼角,他也后悔,明知道她牙尖嘴利的面孔下有多敏感,“百分之百的玩笑话,我道歉,好了,不哭,我把自己扔进垃圾桶也不会扔掉你。”

    俾斯曼先生鲜少这样讲话,戈蒂哭着哭着笑了出来,但她记仇的很,随时随地翻旧账,

    “虚伪……说的好像没扔过似的。”

    “那不叫扔——”数不清第几次解释,无论做过多少补偿,这个黑点仿佛要跟随他一辈子,这可真让人崩溃。可难道她要让他带着她进军校一起封闭式训练??

    “不吵了好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怎么额头越来越烫?

    他将吹风机插电,巨大的噪声立即盖过两人间的声息。

    戈蒂的确也没力气,木着一张脸,任由他的指尖翻弄自己的头发。他站在她身边吹,这个姿势让两人靠的无限近,沐浴液味混着薄荷味萦绕在鼻间,戈蒂的眼前是窄劲的腰肢,视线往下挪几分——鼓起的、充实的、裹紧的……一大块。她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