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倒转乾坤易.十一
中趁乱杀之。」 「选择第一种,问题在於这亲近之人该如何挑选、又该如何收买。若不密事泄,就算高如松有所顾忌不曾兴兵,十有也会整出些事端来。」 「第二种……且不说这人选同样是个问题,就是真选出了人、这人又能突破重重险阻侥幸功成,朝廷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更别提如今对镇北军的渗透离间才进行到半途,高如松一Si,其手下将领会如何反应犹未可知。若有蠢人因此打着为高如松复仇之名揭竿而起,先前的诸般努力岂不尽皆付诸流水?」 「而第三种麽……定罪不难,可若高如松拒不受缚,这罪定了不仅毫无用处、只怕还会生生将其b反。至於第四种,这等与虎谋皮的愚昧之举,圣人想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 「……先生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沈燮这番话绝对称不上好听,但萧琰虽然神sE沉郁,听到末尾也仅是低声一叹,并不曾因此对这位亦师亦友的幕僚动怒。 因为沈燮只是说出了他心底明白、也早就暗中筹谋推算过一回的事情;只是他不肯Si心,才会在两人面前将这事儿又提上一回,好让沈燮条理分明地分析一通、彻底捻熄他心底犹自窜着的小火苗。 ──又或许,他这麽做,是想透过这样的分析再一次「认清」自己的「不得已」,好减少每晚搂着宸儿入睡、听着宸儿梦呓低泣时的愧疚感吧。 当然,这後一种想法,即使面对的是沈燮和楼辉这两位心腹重臣,萧琰也是不会表露出来的。所以他最终只是微微苦笑了下,语气一转: 「但即便如此,这样猖狂的摺子,朕也没有全盘容忍的道理。」 「圣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