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膏
护士给她布洛芬的时候,顺便就给她输上了Ye。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牙齿的疼痛虽然目前不至于让人坐立难安,但也没办法让她惬意地享受这突然减速的生活节奏。听见外面车水马龙的人烟声息,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搁置到了角落里,与这个世界暂时隔绝。 输Ye的整个过程显得格外漫长,眼看吊瓶里的水马上就要见底,陶千漉有种小时候周五放学前最后一堂课的感觉。已经是傍晚时分,从她的角度看向窗外,远方的天空灰sE和橘hsE晕染到一起,是秋天的衰败感,刚刚那点要解脱的兴奋感如同寸丝半粟,心底又倏地灌入几丝凉意。 她觉得恐怕是病房这特殊的氛围把她的形单影只衬得像孤寡老人,又或者是留守儿童。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嚣——陶千漉,你怪可怜的吧。那些在你生命里与你有着亲密联结的人接而连三的退场,就连你需要帮助的时候都要依靠别人非亲非故的善意。陶千漉安抚着内心哭泣的小孩子,或许他们的离开就是要让你修炼,就是要你完成你此生的课题。 坐了那么久,她的腿都要坐麻了。手机突然响了,是吴浅语。 “漉漉姐,你现在怎么样了?牙齿还疼吗?” “刚输完Ye,疼得不那么明显了,就是有点无聊,有点想念我的电脑了。” “我都忙了一下午了,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