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接你回家
醒的时候雨已经不下了。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头顶的天花板并非前一晚酒店房间里的花纹。时昧愣愣地看着,摸了摸身体,腰际的酸软和下身的胀痛都提醒着他的确经历了性事的事实,只是这个房间太陌生,秦无庸也并不在他身边。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浓重的粥香味传过来,秦无庸单手拖着餐托,另一手开门,看见时昧毛茸茸地露出了半个身子,懵懵地环顾四周。他的睡相很好,头发没怎么炸开,只是被秦无庸忍不住摸多了,所以有些凌乱。身上的睡衣有些大,挂在薄薄的身体上,是秦无庸的码数。 看见时昧醒了,秦无庸把餐托在桌上放下,过来用温度正常的那只手贴了贴时昧的额头。时昧抬着头看秦无庸,他的衣服也换过了,脚上踩着拖鞋。粥的香气刺激着时昧的味蕾,嘴里分泌出口水的同时,胃也应景地咕噜一声。 一夜激情过后理智终于回巢,时昧只想把自己裹回被子里当鸵鸟,后知后觉地羞赧。脑子依旧昏昏涨涨,像是昨日余温尚未褪去,时昧又感觉脸guntang,好像在烧。 一双手过来扯了扯被子。动作很轻柔,像时昧儿时住在镇上,家里曾经养的小狗用爪子扑在他膝盖上轻挠。那是一只圆头圆脑的棕黄色小土狗,隔壁邻居奶奶家的大黄生了一窝崽子,这一只肥嘟嘟的最胖,转手被她提溜着带到了时昧家,说拴在院子里养,大了以后既能防贼又能看家。 时昧一直觉得奇怪,崽子生得健康也会被送人,孩子生得不完全也要被抱养,这之间到底能寻求到一个怎样的平衡,才能让降生在世上的人也好、狗也好,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呢?年幼的时昧抱着小土狗,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