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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溜溜达达地回到了自己家门口,走廊的墙壁上坑坑洼洼的,画着奇形怪状的涂鸦,布满圆珠笔和喷漆的痕迹。开门时,房间的霉味扑鼻而来,令人生厌。无论住了多久,这间屋子也总像是没人住过一样寒冷、缺乏人气。家中的摆设也极尽的简单,没有能平整挂放衣服的地方,我把一切都丢在地上,连同我自己,也扑到了钢丝床上。 房间不设窗帘,灯泡也早都坏了,外面的天色是什么样,我住的地方便也是什么样。我赤条条地平躺着,双手摊着向上,脑袋下面枕着的依然是那把新缴的枪。眼睛闭上了,嘴角却甜美地翘起,我在盘算用这把枪做些什么好事。是去入室抢劫呢,还是把人引诱到我的住处来,等他们刚走进来,我便亮出家伙,任谁看了都得吓破胆。 这些幻想可真是让我飘飘欲仙,在这破房子里,除了自慰和幻想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干。我的脑子里充满了邪恶的念头,都是拼火和交战,砰砰声中火花四响。正当我在美梦中遨游时,一股冰冷的寒意从窗外透进来,使我顿时寒毛耸立。 我身子一顿,而后尽量小心地坐起身来,侧身向窗外看去。有那么一刻,我以为是被鬼盯上了。窗外的天空已经挂了暗色的幕帘,太阳的明光降到了远方的地平线以下,疯狂的夜晚重新被换上。我露出小半张脸,谨慎地观察着窗外,一切都静悄悄的,住我隔壁的老头老太早已经学乖了,说话走步,都没有半点声响。当初我选择住在这里,便是看重了此地的僻静。 远处的马路上,闪烁着施工队的橙色信号,道路被围成了半边的宽度,但仍没有多少汽车驶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