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会
「夜寒露重,华儿要以身T为重。」夫人笑着推辞他的送别。 他不再坚持,在门口目送。 直到严夫人离开,他才拍拍袖子,往院中的梅亭走去。 从他十岁起,爹便分给他这处别院让他单独居住,也不准娘陪伴,每日定时有师傅教书,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说是疼宠,众多的孩子里的确只有他有这样的待遇。 但说是冷淡,也不为过,为数不多的佣人,使偌大的院子显得清冷可怕,更有传说是闹过鬼的宅子。 十岁时,他一个人整天反反覆覆的猜想,最後,只能解释为爹对他求好心切。 步上梅亭,为自己倒了杯梅酒──他私下酿的,随意地啜饮。 望着天上白银般的月亮,他不由得想起那多日未见到的小nV孩。 不是想保她,只是厌恶底下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弄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谁,只是可惜了,Y森的院子又少一人。 不过,没用的人,就得丢了。 他一向如此,才能在只有仆役的庭院生存,也才能随心所yu。 但他也偶尔会走露几条消息让外头的人听听,好让家里人不致忽略他的存在,以至於想抹煞他,即使对象是他名义上的娘。 他又斟了一杯满满的梅酒,修长洁白的手指抚着杯缘,银月映在水酒中,随波晃荡。 当时严夫人阻止不了夫婿的一意孤行,如今他长大了,孩子对於娘亲的感情,他也不需要了。 他一口饮下,月sE又再度映在他的眸中。 朦胧的黑夜里,Y哦声响起:「举杯邀独酌,对影成三人……」 月光铺洒在亭中人身上与白石地板上,一片银白光辉中,拖出一道长长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