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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又命人传话,说是要教太子骑射,让林司衍将骑射所穿的胡服送过去。 林司衍捧着明黄的胡服走在去往校场的大道上,忽然瞥见前方迎面走来一身穿黑色补服的粗壮身形,补子上绣着凶猛有神的金碧麒麟。 林司衍顿了顿,停下脚步,垂下眼睑退至一旁,等待那人过去。 “你就是承恩?” 那粗壮身形的人将要经过林司衍时突然停了下来,粗声道。 不知是这几年来何家的风头太盛还是怎么地,何劲占据着天启第一武将的名头多年,傲气了不少,身材也逐渐地发福了,早就没有了七年前林司衍见到的凛凛气质,看着倒越发像一个粗俗的武夫了,他当时对齐策说的那番话倒也不是胡乱编造的。 “奴才正是。” “抬起头来。” 林司衍依言,微微抬起头,只是视线停留在何劲的领口。宫中有规矩,奴才是没有资格直视朝廷命官,当然,如果那人是如喜来那般的御前总管的话,那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何劲嗤笑一声,讽刺道:“老夫还以为那人的儿子会是个什么好人物呢,原来不过也是以色事人的玩意儿,学做女人吹吹那枕边风罢了,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老子便有什么样的儿子!” 林司衍无动于衷,似乎何劲口中说的人不是他,也与他无关,只是藏在袖中的手不断攥紧了,有些日子未修剪过的指甲刺进皮rou,刺激着林司衍的神经,支撑着他的理智,让他不至于冲动行事。 许是没瞧见林司衍的愤怒,又觉得在宫里跟他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