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意外
门钻了进去。 一路上谁都不说话,黎有恨擦眼泪的纸巾团了七八个扔在脚边,下车的时候全被樊寒枝捡走了。 进屋后樊寒枝在客厅看金融新闻,黎有恨要上楼,被喊住了。他不情不愿走过去,坐在沙发另一头,身子一歪倒下来,愣愣盯着电视,不知不觉又哭起来。 所有事情都是他最后一个知道,结婚也好,搬家也好,全都不告诉他,反正他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樊寒枝见他哭,关了电视,抽几张纸巾走过去,擦他眼睛。他不领情,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去,把脸埋在沙发里,哽咽着问:“你什么时候搬走呢?” “就这两天。”樊寒枝边说话边伸手去摸他的脸,俯身凑过来,捋了捋他额前汗湿的头发,又说:“别哭了。” 黎有恨看看他,又移开视线,忽然紧紧抱住了他,说:“我也搬过去住,行不行?” 樊寒枝不说话,黎有恨拿一双泪盈盈的眼睛看他,可樊寒枝不吃这一套,手往他眼前一遮,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问:“这段时间和郑幽有来往吗?” 黎有恨迟疑片刻,老老实实说:“订婚宴那天见过。” “和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特别的……他说他给你买了块香。” 樊寒枝听了不语,黎有恨睫毛扑打着他的指节,细细的瘙痒。顿了片刻,他才开口,说:“他总是那样看你……” 黎有恨愣了愣,不知道“那样”是哪样,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只好沉默。而下一秒樊寒枝却忽然把另一只手覆上他的脖颈,微微用了些力道掐着,不窒息,但压迫感极强。黎有恨喉咙发紧,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仍乖顺地伏在他肩上,轻轻喊了声“哥哥”。 樊寒枝“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