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坦白
,浅短的指甲先蹭一蹭,再用指腹压一下,拇指有意无意地拂过他嘴角,过分的亲昵和暧昧。 黎有恨忽然恼怒起来,“啪”地打开他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马上就结婚……具体是什么时候?” “妈也不太清楚,前几天听你哥说已经定下日子了,一会儿你问问。” “前几天……”黎有恨跟着喃喃念了一句,再去看樊寒枝,他好整以暇,面色如常,颇有闲情逸致地一点点撕着橘子瓣上的白丝。 前些天商定了结婚的日子,昨天晚上又那样地吻他。 黎有恨晃了晃神,也不同樊潇道别,挂断电话把手机甩在沙发上,起身就要走,刚站起来就被樊寒枝叫住。 他停下了脚步,蜷着受伤的右腿,身体摇摇晃晃,等樊寒枝说话,但樊寒枝偏不出声,搂住他的腰又把他带了回来,两手臂绕在他肚腹前,仍把那橘子握在手里,剥一瓣往他嘴边递。 黎有恨不耐烦起来,恨恨地说:“我不吃!” 樊寒枝不接话,问:“今天在家做什么了?” 他不理,自顾自地置了会儿气,突然自己的手机也响了,是薛初静打来的,大约是看到了新闻,问起他有没有受伤,脚踝恢复得如何,春节演出之前能不能痊愈。 他含糊说不知道,心不在焉地匆匆敷衍几句就挂了。 樊寒枝把下巴靠着他肩,道:“和老师说话这幅语气,你的礼貌到哪里去了。” 他看不到他的脸,听着他责备的话,偏偏觉得像情话一样,那说话间吹出的细细的气在耳根子底下挠痒痒。他握着拳,突然怨恨起这样的自己来,胸膛里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脊背贴着的那个胸膛却冷冰冰的,什么动静都感觉不到。 他深吸了口气,哑声问:“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