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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吧里寥寥几个人,酒保已经在准备打烊,见了黎有恨,又把围裙围上,问他要喝什么酒。 他随意点了几样,喝得太急,很快就醉了,趴在吧台,看向远处舞池,有人在那儿弹琴,缠绵悱恻的调子,浓稠的雾一样飘出来,听得人心口发闷。 他想听别的曲子,还没开口向酒保提,酒保便同他说,再有半小时店里就要关门。 他给樊寒枝发了短信,握着手机摇摇晃晃地往舞池走。 两首,或是三首曲子后,樊寒枝就来了,比他预想得快很多。不……他以为樊寒枝看不见短信,以为他不会来。 他坐在舞池边的台阶上,看樊寒枝迎面走过来,经过暗的走廊,又经过亮的卡座,一路上变幻的光影落在他脸上,他的面庞一会儿一个模样,变来变去叫人捉摸不透。 但黎有恨觉察到他在生气。果然,樊寒枝到了近前,一伸手攥住他后脑的头发往下拽,逼迫他抬头,沉默着看了他许久。痛觉从被攥紧的发根迫到前额来,黎有恨只觉得脑袋充血,太阳xue突突地跳,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了。但他抬手抱住他的腰,朝他浅浅地笑,醉醺醺地说:“哥,你会跳舞吗?” 他们站到了舞池中间。 黎有恨软趴趴倚在樊寒枝身上,樊寒枝搂着他腰,带着他一点点挪步,到后来不走了,只抱着他跟着音乐轻轻地晃着身体,与他额头相抵,他也把手挂在樊寒枝脖子上抱着他。 照过来的光是暗暗的粉色,他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似乎不生气了,反而异常温和。 他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出来喝酒。他踮起脚,收紧手臂圈紧了他的脖子,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