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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意脏兮兮的,目光转了圈儿,索性一手扛着人,一边抬脚将两张长木凳子一并,就将许明意放了上去。秦河看着闭着眼睛的许明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插手,让魏振海留下许明意,秦河就觉得这小子身上那股子劲儿怪招人的。 秦河俯身拍了拍许明意的脸颊,说:“这回可是老子帮的你,醒来要是对老子喊打喊杀的,别怪我不客气。” 许明意自是听不见的。 他太累了。 许明意和闻鹤来的私情被揭穿之后,他和张家斗智斗勇,离开四九城后一路更是险象环生,要命的黑店,截杀,响马,一路上该碰见的,不该碰见的,都撞见了。许明意一直紧绷着,从未有一刻松懈,身上旧伤添新伤,到底是熬不住了。 当天晚上,许明意就发起了高热,烧得人事不省。 涂狗儿打着哈欠,问秦河:“虎哥,照这么烧下去,他不会死吧?” 秦河看向老柴,老柴是个五十来岁的干瘪老头,他道:“这烧要是退了就死不了,要是退不下来,那就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秦河啧了声,道:“你想想办法让人退下来啊。” 老柴很光棍,说:“药都喂了,要不你们拿帕子给他降降温,他要是还烧,那我就没办法了。” “反正这小子就是个rou票,死了就死了呗。” 许明意的事迹一下午就传遍了平顶寨,老柴来的时候也听了几耳朵。秦河说:“他以后不是rou票了,都是寨子里的兄弟。” 老柴说:“兄弟我也没法,要不你们弄山下去,再找个大夫?” 秦河还真想了一下,转念就放弃了,平顶寨下山远,又要进城,山高路远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