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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分女气,上了妆,又透着股子初春的葱茏温软,浓淡合宜,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他恍了下神,反应过来时又有几分狼狈和恼怒——他怎么会觉得许明意生得好看?还看他看得……失了神。 鬼使神差的,张靖遥没有拒绝,他看着许明意伸出细软白皙的手指挽着他的领带,挨近了,仰着头认真地替他梳理领带,衣襟,心里突然涌出微妙古怪的感觉,好像这一刻,他才有种二人是新婚夫妇的实感。 其实也不算新婚了。 许明意是隆冬时嫁给他的,他们已经结婚大半年了。 突然,张靖遥的目光落在许明意脖子上,他抬手勾出一条红色的细带。许明意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脖颈上挂着的玉牌也掉了出来。 玉是好玉,通透细腻,雕工精妙,刻的菩萨栩栩如生。 许明意攥着菩萨玉牌,心扑通扑通跳得快,面上却极力维持着平静,低声说:“戴着植福消灾的。” 玉牌眼生,张靖遥此前不曾见许明意戴过,只当是他带来的嫁妆,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临将出门前却想,植福消灾——消灾,消的哪门子灾?他心里郁郁,顿住脚步,回头看了许明意一眼,二人目光冷不丁的对上,许明意愣了下,有点儿无措,“大少爷?” 张靖遥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抬腿走了出去。 是夜。 雨淅淅沥沥的还未停,屋子里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