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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柏杨在家待着的这几周,能明显感觉到家里的气氛很微妙。 他大抵也猜到了原因,而接下来的事情恰好证实了他的猜想。 mama最近一直头痛,说吃药也没用。爸爸不在家,只有陆柏杨能陪mama去医院。可到医院后他才明白,真正要看病那个人是自己。 张惜文虽然内疚,但也只能这样做。之前也不是没试过带他看心理医生,但她看得出陆柏杨有些抗拒这类事情。所以,与陆松私下商量出了这个法子。 “柏杨,对不起。mama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看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很怕你会再出现什么状况。”说话的同时,她紧张地观察陆柏杨的反应。 沉默片刻,陆柏杨说:“妈,你不需要道歉,是我让你担心了,我们进去吧。” 整套流程下来已有三个小时,诊断结果终于出来。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同时伴有抑郁症状。 主诉上有段话尤为刺眼,“遭受猥亵、虐打两年余,少眠、情绪不稳定、有自杀念头及自杀行为。”张惜文拿着病历单的手有些颤抖。 猥亵...... 怎么会?陆柏杨可从来没与她说过这件事,张惜文大脑一片空白。 “柏杨,你怎么没有告诉mama呢?”张惜文不禁有些哽咽,“是谁对你做的那种事?” 陆柏杨盯着她身后的某个角落,缓缓吐出两个字:“刘勤。” 是那个被抓的砖窑老大刘勤。 张惜文捂着自己的嘴,一只手撑在墙壁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