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寒潭如冰
二人先后行至书房。 许华羡早已吩咐人将先前适泽沏的那壶茶端了下去。他于书案前坐下,拿起先前那本书装模作样读了起来。 柳韵织进门之后将新沏的茶搁在书案上,倒出一杯凉着,然后退到一旁。 “研磨。”许华羡冷然道。 柳韵织左手轻扶衣袖,右手缓缓转腕研起了墨。 “将这几页抄写三遍。”许华羡又道。 柳韵织接过书本瞧了瞧,道:“莫非这是阿羡的功课?” 许华羡稍有心虚,别过头道:“不是。” 柳韵织便蹲下身替他抄写。一笔一划,端正娟秀。 许华羡偷偷朝她瞄了一眼。其实让人代抄字迹不同先生轻易便会发现,不过无妨,大不了挨一顿骂就是了,那可是柳韵织替他抄的,难能可贵。 待柳韵织抄毕,许华羡微抬下颚,仍冷然道:“去将那处打扫打扫。” 那处,却并未指明是何处,便都打扫一遍吧。柳韵织不疾不徐,轻手轻脚,先是用鸡毛掸子为架上书卷和墙上画作掸去灰尘,又拿来抹布将桌子摆件擦了擦。 待她打扫干净,许华羡道:“换一盏新茶来。” 柳韵织又去沏了一壶茶端来。 许华羡见柳韵织始终默默做事,不多言语,问道:“你为何不说话了?先前不是还很能说吗?” 柳韵织答道:“阿羡用功苦读,我不应当打搅才是。” 许华羡暗自叹气。明明二人共处一室,却安静沉闷至极。虽然自己是在故作冷漠,但是她这般低眉颔首,唯命是从,心甘情愿,毫不越矩,真把她自己当丫环了?她不即不离,不冷不热,却将自己弄得心里发痒。 良久,见许华羡又抬头看向自己,柳韵织问道:“阿羡还有何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