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竟又烧香
的事。” 天子入寝阁内间,见贺兰兄弟龛前,沉水香袅袅,姬皇后趺坐在蒲团上,垂睫低首,状甚哀楚。 天子的心,像被狠狠攥了一把,自身后抱住她,“你真是欺人太甚,在卧室里供奉旧情人也就罢了,还隔三差五地烧香!” 姬皇后回首笑看他,“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天子语塞,“这不是去商量阿耒兄妹的婚事么。” 姬皇后放软身子,依贴在他怀中,“我不管。只要你往上yAng0ng一次,我就烧香、烧香,烧得屋子里乌烟瘴气,薰得你晚间y不起来。” 天子笑道:“那有你什么好处。”恐她仍不开心,想别的事讨好她,“听说野王在突厥过得颇不得意,要不要接他来雒邑?” 野王是姬皇后流落突厥时,被迫为伏犀可汗所生之子。 姬皇后听了只是沉Y。 天子乃更表态,“你最清楚,我从来不是嫉妒的人,必视他如己出。” 姬皇后缓缓摆首,“哥哥,勿责我心狠。十几年不见,他与我,空有血缘,并无情分,恐是冤家,还是算了吧。” 然而,仅仅一月后,突厥野王王子竟自己逃来雒邑,投奔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