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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酒柜敞开,而餐厅的长桌上摆着几瓶空酒瓶,入户厅的钢琴传来阵阵乐声,而作曲家沉醉弹琴的背影伴随着扑面而来的酒气刺激了奥尔菲斯的神经,他这才记起,刚才弗雷德里克说他要喝酒来着。 omega非常不客气地一口气干掉了他好几瓶美酒,但奥尔菲斯心情好,并不在意,他微笑着走向作曲家,靠近了他的白鸟。他觉得自己明天就不用再演戏了,实验也会取得进展,他应该很高兴才对……他应该感到高兴的。 真奇怪,奥尔菲斯感觉自己并不开心。 奥尔菲斯其实并不能感受到多少他自己的情绪和情感,因为幼年遭受的打击,他无法解决问题,无法逃避噩梦,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年幼的奥尔菲斯无意识地选择解离自己,把自己与情感记忆之间建立了一层厚厚的障壁,他自己甚至意识不到他在解离自己。就算知道他也无所谓,只要能远离遗忘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又如何? 所以即使他已经对弗雷德里克的认知发生了改变,他也没有察觉。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奥尔菲斯开始真正注意到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这个人呢? 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从他愁容满面地开着轿车驶向火车站,街上其他人佝偻着腰,把脑袋和手都藏进外套里快步前进,却发现后车镜里有个被伦敦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却就是不肯把手插进兜里,为了保持贵族礼仪走得慢悠悠的家伙,他感到好笑,于是没憋住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从这个时候开始,奥尔菲斯就注意到了……逗弗雷德里克很好玩。 他发现omega就算再落魄再难堪也总是哽着一口气死不低头,就算被自己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