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眼,答她前头那句话—— “是。孩儿领命时,已出发多日了。” 张氏立马止住了最后一丝哭声,瞧着他那张俊脸,心里不敢信,却也不敢不信,犹疑试探道,“你是……特意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知子莫若母,司忱不多言,只俯身,拱手称“是”。 “娘亲费心备下的菜肴,待儿进g0ng后再回府享用罢。” 说完,他便再作一揖,转身径直下去了。 张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是吩咐管家备马车,又是教人伺候少爷更衣,忙到头,才倚着门兀自出神。 她忧心忡忡地绞着帕子摇首,止不住地叹气,“一晃九年,我的儿……g0ng里头那位,可早就不是当年的长公主了……” 司忱戍边多年,早习惯了没有那些繁文缛节的日子,无需侍nV伺候,他在自己阔别九年的房中换好朝服,站在镜前时,看向自己的面容—— 铜镜依旧,镜中人已过经年,大不相同。 忽然想起方才那人说的一句话,倒是对的。 前几日发上去,请命回朝的折子,确实是他戍边这九年来,给她上过的第二封奏折。 第一封,是听闻她与谭澄在一处时,他教人八百里加急上奏,问长公主安。 石沉大海,杳无回信。 第二封,亦寥寥数字,“辽边动乱已定,臣请命班师回朝,面见长公主。” 这一回,他甚至不顾是否能等到她的回信,便冒着大不韪之罪提前带了青竹几人返京。 好在,飞鸽在几日前传回边关,听手下追赶来报,上面只有一字,言简意赅,是为天恩—— “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