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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不能让他出这间屋子,明白吗。” 手下这才敢抬眼去看,他匆匆看了一眼林潭就连忙低下头。 沈意濯还想说什么,忽然直起脊背侧过身去,打了个喷嚏,他终于感冒了。 “您需要打一针吗?” 顶着手下人投过来的好奇眼神,沈意濯朝许彦摇摇头,后者便不再多问,指腹推动针管将空气掷出,尖锐的针尖抵在林潭伸出的手臂上。 沈意濯安抚似的拍打着林潭的肩膀,眼看着针管的液体逐渐消减下去。 “镇定的药只能暂时稳定他的情绪,他身上的伤还需要...” “不需要。”沈意濯的声音沙哑,“我另外有件事需要你。” 一夜霜雪把沈家院里精心养殖的玉兰压断了枝,噼里啪啦的响了一夜,而许彦沉着一颗心听完了沈意濯的要求。 昏睡的林潭也不安稳,往日七零八碎的记忆逐渐成型,沈意景的死让他的一腔恨意如同沉锚入海。 林潭睁开沉重的眼,浑身撕裂般的疼痛使他咬着牙喘息,直起胳膊想要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牢牢抓在手心里。 灯光暗沉下是熟睡的一张脸,林潭绷直了精神瞳孔放大,一时间四面八方游离的声音周旋在脑海。 沈意景不是...死了吗。 猛的把手从那人手里抽了出来,林潭急促的喘息着,几乎狼狈的从床上摔到地上,还好柔软厚实的地毯接住了他。 大腿根的酸痛感令他站都站不起来,双腿打着颤弓着脊背爬到角落缩着,惊魂未定的直勾勾盯着床上的男人。 繁复重叠的窗帘遮盖了室内的光,林潭只能从缝隙中看见一丝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