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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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那儿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一直到天沉沉黑才回去。 他有次好奇,凑近了去听,发现无非就是些琐事,什么隔壁班的女同学,自己考试成绩,等等等等… 后来好像小方出了事儿,受了点伤,大半夜不睡觉,白纱布裹着脑袋突然跑来看他妈,又是跟墓碑絮絮叨叨了大半宿。 给他吓得个够呛,天晓得他看到个白脑袋在远处晃晃悠悠的时候心里咋想的。 之后三四年就只一年来一次,每年都给他封上个厚厚的红包。 有时候风尘仆仆的还拖着行李箱,上面标签还写着国际中转站,还有那些他看不懂的洋文。 雷打不动的只有那束花,叫做什么…西洋水仙,对,他也知道,因为他偶尔也会去买这个花,得跟花店的人说。 快把落叶扫完了,孙祥恩才停下来,准备去歇会儿。 他活动着嘎吱嘎吱的肩背。 这十年下来,一开始风雨无阻来悼念亡者的有不少,逢年过节都来,但是十年如一日坚持下来的…不过十分之一二。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呐。 “我来看你咯,”方朝轩把花放下,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从石头缝里长出来的杂草,顺手伸手拔了拔,“周嘉宁女士。” 他有些不高兴。 孙祥恩没有把碑擦干净,旁边的草看着也有段时间没修了。 “老头趁我不在这些年越来越敷衍了,”他气哼哼的跟照片上的人说话,“是不是给你的水果零食都扣了不少。” 周女士在家里的时候什么提子,车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