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好了(再怕也早晚要罚的)
第一次对兄长说谎就被罚跪在那里,足跪了一个时辰兄长都没有心软,跪完又被板子罚肿了屁股。那之后陈旸又对哥哥说过两次谎,都被罚在那里跪到将不许对哥哥扯谎讲上三百遍,板子打得一次比一次狠。自十岁之后,陈旸便是再将外人骗的团团转,也没对哥哥说过半句谎话。 被哥哥指去那处罚跪,陈旸有些委屈,“鹿儿真的没有骗哥哥。” 自然,不过是隐去所有细节罢了,如何能算骗呢?男人懒得听他狡辩,“去那自己想该告诉我什么。” 见少年乖顺地跪在院子当中,陈昉也不睬他,自去里屋整理带回的行李。太阳已经挑高,晒上一会便微微见了汗。细密的汗珠从少年额头和鼻梁上沁出来,跪了一刻钟陈旸已觉得膝盖压痛得紧,偏生兄长权当没他这个人一样,一句话都不同他讲。他当然知道哥哥想听什么,无非是为了那张地图他到底做了什么事。但以他对陈昉的了解,他在这些事里真正发挥的作用,恐怕是更能惹得陈昉大发雷霆。 又等了两刻钟,院中的少年还是不发一语。陈昉倒了碗水灌进嘴里,心中的火气却更旺了。弟弟一个文弱书生,从前若是罚他跪上半个时辰,早就老实认错了,罚过之后还要讨哥哥心疼,要兄长哄上一阵子才行。 陈昉放下粗瓷碗,走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