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赎身了
此为堕。我罪孽深重,济源大师要我静思己过。我既为妓四年,便要赎四年的罪。” “这话你都依!”红姨气急败坏地摔了个茶盏,恨得牙根发痒。好个忏悔!好个赎罪!好个佛门清净地!那虚伪的味道,她站在最西南角的永yAn坊都能闻到!若真是这般嫉恶如仇,为何那广平王小王爷至今好端端地做着校书郎! “不依又如何?”苏妙妙仍是笑笑,“当娼妓的,有求于人的时候,自然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也是mama教我的,不是吗?” 红姨无话可说,瞪了苏妙妙半晌,冷声道:“我不许。” “mama……” “林俏影早已是一步Si棋。便是救活了她,她也再不能接客了。谁愿意玩一个被小王爷玩废的物件儿?那劳什子内服药,不用也罢。你有大好的前程,‘苏席纠’的美名仍在,是霭烟阁的摇钱树。我断不能放你走。” 话虽难听,但都是实情。这也是苏妙妙最喜欢红姨的一点:她从不在自己跟前说些虚情假意的话。她在红姨身边九年了,跟着她学待人接物,学管教娘子,学着打点霭烟阁上上下下的事务,学成了如今这样一个通透人。她通透,所以她知道红姨定不会放她走。 她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几个头,随后讽刺地想到:这几日间,她下的跪磕的头,恐怕b前半生加起来都多。 “不要拿你对兴善寺那一套对付我!”红姨恼怒道,“你那些招数还是我教的!” “mama!”苏妙妙凄切求告,“我知mama是敦厚良善人。旁的妓馆,动辄挨打挨饿,哪有霭烟阁里快活风光?为报mama恩情,我与林娘子从来听话,数九寒冬只着薄纱作舞,日日陪酒宿醉,次日苦胆水都呕出来却仍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