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献衷心

    可常康早已把身上的被子、大衣全都给了常昺,自己也冷得要Si。「哥,你想怎样?」照顾了一晚的病人,也怕相处得这麽亲密,难免要过了病气,常康的口气焦躁,已无法再掩盖自己的不耐烦。

    直到这时,常昺才勉强地睁开眼,星眼迷蒙,泪眼婆娑,直直地望着隔壁床的常康,「过来给哥哥暖暖床,哥哥实在冷……求你了。」

    哈,求什麽?当朝的太子,想找一个人给他暖床,有什麽难的,又何必非得是他不可呢?常康对此嗤之以鼻。

    犹记在五、六岁的时候,他们还曾经一起洗过澡;只是在坠马以後,就不曾了。他们作为敌人,也本不该如此亲密才是。

    只是常康不想自己再继续被吵醒,况且没有被子,这湖心也实在是冷透了。

    他开始恨自己何必贪图这对着自己无恩无义也无情的帝都,导致自己在这儿给愚蠢的哥哥当犯人。

    看在常昺病得可怜的份上,常康爬起身,一把钻进常昺的被子里,常昺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弟弟,彷佛要把常康r0u进骨子里头似的,「康儿……你别走,别离开玉京,别离开哥哥身边。」

    这话听得常康想笑,「君命不可违,父皇这是在疼你,唯恐……」说到後头,更多的话,他不敢说。

    唯恐他常康动摇了常昺的地位、唯恐京城内有些官员攀附他这康王,与太子党对立,引得朝廷内结党营私,动荡不安,更要请求皇帝改立太子。

    幽幽一句:「不论是太子还是皇帝,都不过是屎缺,你要的话就给你吧,我不要。」常昺便把头埋到弟弟的颈窝里。「康儿,你洗的胰子什麽味的?」

    常昺这些话说得常康是丈二金刚m0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