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献衷心

来看哥啊。」

    「要我回去做什麽?赶着1?」

    面对常康这样的一句话,常昺再也无法维持笑容,就是T面的假笑都不行。

    他怔怔地望着常康,几yu落泪,直到弟弟夺走他颤抖的手中执的柳枝,往他嘴角边飞快一吻,他才终於有了笑容。

    「中秋的时候我会回去。」

    常康没再看他,转过头走了,小乐子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後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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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常昺很久没走,常康不知道,直到他骑上马,扬起马绳进了城,常昺都还痴痴地站在那里,直到他骑马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为止。

    常昺还是禁不住地流泪,他哭了好久,情难自己。

    直到相伴的小闲子掏出帕子,递给主子,「太子爷,别哭了,你为他哭得这样,他也不见得念得你几分好。你看,他连给你寻个太医都不肯。」常昺却令他住嘴,摇摇头,「不许这麽议论康王。」

    甭管当今的他是不是肯为自己寻个太医,至少他曾经不是这样的,原本不是这样的。

    尽管回忆并不可取,因为失去的总不能复得;然而在常昺的回忆里,常康以前不是这样冷心冷面的人,至少他就算对别人冷酷,对自己也定然是很好的。

    至少在木兰围场里,他七岁那年骑自己的马,招致坠马以前,并非如此的。常昺总猜想,他定然是从那时候恨上了自己,总怀疑自己对他有二心,可那又如何呢?

    他还肯替自己擦眼泪,他还肯亲自己,还愿意接下自己折的柳,中秋时还愿意回g0ng看他;康儿他还是好的,在他心目中他永远都是好的,一辈子都是最好的。

    因为他不论再坏,总归还是他一个人的康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