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在法因寺
堡退兵一事,就已令常昺心生狐疑。玛尔库珥在君主面前彷佛已加九锡般一言九鼎,若不是也客那颜在设局给他跳,便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 玛尔库珥高眉深目,绿眼白肤,却始终没再续弦,宗王亦未将公主许配给他这般重臣,本是奇怪的;然而若是往歪的路子上猜,反而很多事都自然地有了解释。 他亦不能理解,长生天抑或佛祖,如今的玛尔库珥真心信奉的究竟是何者? 十三年後的相逢,令玛尔库珥氏变得如江南男儿般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究竟哪个他才是真正的他?还是说岁月如歌,十三年足以洗去意气风发的少年皇帝一身的傲气? 常昺胡思乱想的睡不着觉,隔壁床的耶哥倒已经熟睡。 玛尔库珥注意到常昺在他怀中翻来覆去,无法安睡,往他脸颊边轻轻吻了下,「流虹,睡不着麽?」 小时候的他因着太冷而睡不着,而今他却再也不需要请谁来替他暖床。他望着玛尔库珥,点点头,「吵醒你了,对不住。」 玛尔库珥吉思轻声道「没事,」把脸枕在常昺的肩上,手里不轻不慢地拍着他的心口,在他耳边启齿,沉沉的嗓音,浅声低唱道: 穿过旷野的风,你慢些走 念着何时再见你,我醉了酒 乌兰巴托的夜,那麽近,那麽近 连云都垂着泪,垂着泪 乌兰巴托的夜,那麽近,那麽近 连月都不知道,我的心意 乌兰巴托的夜,那麽近,那麽近 连风都不知道,我的真情 乌兰巴托的夜,那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