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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怎么会不管咱们?”小吏喊得久了,声音已经微微沙哑,说,“大家就先回去吧。” 一人又大声道:“红口白牙怎么说都凭你一张嘴,我们怎么不知道你不是想拖延时间?” 小吏也着恼了,他沉声说:“方才是谁在说话?” 百姓中无人应答。 小吏冷笑道:“方才那位兄弟屡屡煽动大家,违背朝廷明令,自个儿却缩在后面,是何居心?” “大家都知道城中有时疫,说句实在话,你们就算出了阜州城,难道就能活了?”小吏厉声道,“叛贼凶恶,如今就在城外!你们跑得过叛贼的马?跑得过他们的刀?” “一旦有人得知你们是自阜州城出去的,就进得了城门了?会有人收留你们了?” 小吏声音缓和了几分,说:“大家伙留在阜州城,有大夫,有药,还有粮食,这才是活下去的机会啊。” 他这番话说得诚恳,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吏又道:“再说,大家都在这儿,万一——”他环顾一圈儿,说,“有个得了时疫的……” 百姓哗然,都退开了几步,顿时鸟兽群散,捂着自己的口鼻不敢再停留。 小吏松了一口气。 “做得不错,”身旁有一道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吏看了过去,却见面前站了一个面容清隽的青年,头戴玉冠,身披锦裘,很有几分卓尔不群的气韵。他愣了愣,一旁有人道:“傻着干什么,还不见过侯爷?” “小人……小人见过侯爷!”小吏瞪圆了眼睛,登时就要下跪,穆裴之抬手扶住了他,笑道,“不必多礼。” 他说:“你方才做得很好。” 小吏挠了挠脑袋,嘿嘿地笑了笑。 穆裴之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吏一怔,面露激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