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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老者沉声说,“在梁都来的世家,在北边儿。” 少帝迁都,梁都的世家豪族迁来玉安的不少,他们世代簪缨,根基深,即便是初来玉安,也非好相与的。他们要在玉安扎根,必然触及玉安的士族,这些日子一直斗得凶。这是玉安的士族和梁都的世家之争,也是少帝和信王之斗,无可避免。秦凤远疯了,他虽占了梁都,却无自立为帝,与他们划江而治的意思,大有过了年,天气回暖便要再攻之意。 信王虽迎了少帝,打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他不想和秦凤远打。秦凤远是条疯狗,北境尚且拦不住他的铁骑,信王的水师在陆地上碰上秦凤远的骑兵,即便有一战之力,少不得也要损兵折将。这是乱局,他一旦有所折损,说不得就要为他人做嫁衣。 远的不说,收拢了西南五州的穆家就足以让人忌惮。 烛火摇曳,映在信王萧邵那张刚毅的面容上,衬得脸上的皱纹都如刀似的,他听着幕僚争吵不休,听得老者那话,神色微微动了动,道:“这场风雪,北境二十六部也冻死了不少牛羊吧。” 老者应道:“回王爷,风雪摧人,北境雪灾严酷,亦是罕见。” “下得大……风雪下得大,”萧邵冷笑一声,“胡人的牛羊养不活他们的儿郎,自会南下劫掠,秦凤远占了梁都时日尚短,人困马乏,屠颜野心勃勃,未必不会想咬他一口。” 书房中的幕僚闻言都看向萧邵,萧邵说:“找几个人看着他们。” “不过一个小儿,玉安不是瑞州,在这儿穆裴轩还能翻出天去不成?” “是,王爷,”幕僚悉数应声。